半晌,他轻嗤,“过河拆桥。”

时锦只作不懂,待瞧见二爷着一身素白里衣姿态端正得躺在床榻上,她赶忙将脚踏铺好,躺了上去。

睡惯舒适柔软的大床,紧凑矮小又坚硬的脚踏瞬间也跟着面目可憎起来。

时锦只觉着腰间又带了些密密麻麻的刺痛,当下悄悄儿得将手放于腰间,轻轻揉捏。

然毕竟那伤在腰侧靠后的位置,她力有不逮,总觉得那揉捏犹如隔靴搔痒,不达要害。

正自翻了个身,下一瞬,二爷的掌往下一捞,时锦又跟着摔在了床面上。

她吓了一跳,正欲爬起来,却被二爷的话吓得不敢动弹,“别动,还是,你想帮我疗疾?”

想及前两次“疗疾”,时锦恨不得把头抵进锦被,再也不出来。

帐幔中光线暗淡,二爷瞧不见时锦面色,却也猜得到她面如火烧。当下心情跟着明朗了些,只揽了她腰身,将她抵入怀中。

时锦登时身子一僵,察觉到身后硌得厉害,声音瞬间带了哭腔儿,“二爷……”

然那颤颤哭声儿却如一把若有似无的钩子,勾的二爷心尖儿也跟着颤了颤。

他当下便将腰间那只骨节分明的手下移,鬼使神差般于她臀尖拍了一下。

这下子,不独时锦吓得收了声儿,便是二爷,也跟着僵住了。

床帐内一下子如死一般得寂静。

半晌,二爷面无表情得起身,赤着脚绕至金丝绣文竹高矮屏风后,于宽沿铜盆中就着冷水洗了洗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