因是在理清二爷院子里的活计后,她又烧了些热水,就着手把那锦褥给洗了。
待得收拾好锦褥,时锦出了耳房,随着司棋学点茶。
司棋一如往常教的甚是用心,时锦照着她的手法泡了茶,又递于司棋品鉴。
只见她小指微翘,浅浅啄了一口,又抿唇品了品,脸上闪出一点笑影来,“倒还好,瞧着比知画强些了。”
时锦也跟着笑,自斟了一碗,置于鼻端,嗅那沁入肺腑的茶香。
“对了,”司棋像是想起什么一般瞧了时锦一眼,“二公子因着与人斗殴,被关到大理寺了。大夫人因着这事儿特特瞒着老夫人。虽则咱们是清风院的丫鬟,但到底须得谨言慎行,你且小心些当差。”
时锦愣了下,不妨手中的茶烫了指尖,这才慌乱得放下茶杯,“什么时候的事?”
“前儿夜里吧?知画不是说侯爷大半夜的把二爷喊去了。”司棋道。
时锦垂了眼。二爷半夜起身,她自然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儿。可万万没想到,此事竟然跟二公子有关。
她虽与二公子并不相熟,但几番接触下来,二公子谦谦君子的品性很得时锦赞扬,是以一时竟不敢想如此端方君子,也敢与人动手。
她由是细细问了司棋经过,然司棋亦是一知半解,只让时锦安心当差,别触了主子霉头。
待得司棋去忙其他,时锦于原地站了站,又绕着茶室很是走了几遭,蓦得想起二爷昨日与她说的话来,“若是你有个朋友,这个朋友的朋友被人挟持威胁,你当如何做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