心里明明气得咬牙切齿,但在二爷那黑沉沉一双眸子下,到底怂了个彻底。
她垂着眸,面无表情的将手洗了又洗,直至指腹上的皮肤跟着皱了起来,这才停了手。
今儿个一早,雨便停了。只是那天空阴沉沉的,往日里令人焦灼的烈日也无比令人怀念起来。
院中蓄了积水,打着漩涡儿往低处流去,顺着墙边的一溜儿水渠排将出去。
清风院还好,院中假山众多,便是连走道处也铺了青石板,瞧着倒还可行。
若是庄户人家的田野小路,怕是泥泞若汪泽,断然不能走动。
时锦原以为二爷会趁着积水未干,在家歇上一歇。然二爷一早便出了门,临行前还莫名其妙问了她,“可想去外面瞧瞧?”
外面有甚好瞧的?
时锦摇摇头,不想去看路上的积水。
二爷也未为难她,只意味深长瞧了她一眼,“总有机会出去走走的。”
送走神神叨叨的二爷,时锦将那两个吊坠儿塞给翠儿,让翠儿帮忙跑一趟漪澜院,把昨儿个新得的两个吊坠儿与二公子送去。
翠儿领了命,欢欢喜喜去了。
趁着一时雨停,二爷院子里的丫鬟并小厮一道将院中积水疏通,又将那惯常容易存水的地方清扫干净,闲了两日,一个个倒也勤谨。
另一边,翠儿把两个吊坠儿送与二公子,便瞧见素日里好脾性的公子捏着那两个吊坠儿眯眼瞧了瞧。
“她嘱你送吊坠儿时,可有说什么?”二公子开口问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