玉和却是没有母亲的谨小慎微,只吐了吐舌头,揪着天元帝龙袍的袖子撒娇,“父皇~您瞧,您还在这儿呢,母后就凶我~”
天元帝最爱玉和撒娇。帝王便是曲高和寡的孤家寡人,人人惧他、怕他,于他面前谨小慎微得猜测天家心思,唯独一个玉和,敢在他面前显露真性情,这叫帝王如何不喜?
当下笑着拍了拍玉和公主的手笑道,“囡囡乖!有父皇在这里,孤瞧瞧谁那般大的胆子敢欺负囡囡!”
因着南边遭灾,不过数日,便是连颢京城的粮米菜蔬俱都价格飞涨。
时锦想起司棋提及二爷米粮铺子囤货,不由得感叹一句时也运也。纵然二爷不能袭侯,亦不是她们这般奴仆能企及的。
南阳府到底离京尚远,时锦只感叹一句,便将此事抛诸脑后。
待得戌时过半,二爷尚未归家。她又做了一刻绣活儿,实在撑不住了,便将那细面绷子收拢到罗箧中,这才拢了里衣与棉被,躺在脚踏上入睡。
许是睡得太晚,她整个人都困倦得厉害。就在她意识沉沉时,二爷那双微凉的手探了过来。她眉头轻皱了下,下意识得一把抓了那作乱的手便要甩将出去。
刚将手甩出去,时锦突得后脊一冷,意识回笼,整个人便跟着清醒了几分。
正欲睁开眼去,忽的后颈一痛,她整个人又昏了过去……
待得倦意沉沉得睁了眼,时锦脑中有一瞬的空白。
后脖颈隐隐带着些酸痛,便是连身子也如置身汪洋中,一颤一颤漂得厉害。
白日的阳光有些刺眼,透过马车一侧车窗的缝隙透进来,恰好洒在她的脸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