二爷不妨她这般性烈,停了动作,只低头淡淡瞧着她使力在他腕子上咬。

那模样,显是发了狠,然二爷神情淡然,仿佛腕上的疼于他丝毫无碍,只在时锦几近脱力时,凉凉道,“我这人,恩怨分明,有仇必报。你伤了我,不还点回去,总是说不过去,是不是?”

他一副很好商量的温吞模样,那双如狼的眸子却只在她雪白的颈间打转。

时锦双颊酸得厉害,只得停了口。然听得二爷这般说,她心中又升腾起一股子一往无前的气势来。

大不了鱼死网破!

她怒瞪着一双眼,狠狠瞧着他,问出的话也带着凉,“这样戏耍奴婢,很有意思吗?!”

“确实有意思。”二爷懒懒散散靠在身后的锦枕上,目光一成未变得盯着她,道。

他真的算好脾性了。两人间隔着仇,前世她背叛了他。他本该怨恨她、折磨她,可他也渴求着她,精神上是,身体上更是。

只要她肯乖乖呆在他身边,他想,或许以前的恩怨,他都可以忽略不计。

偏偏她比之他还要没心没肺。他冷着她,她便与他人亲近,甚至妄图逃离他;他宠着她,她又如磐石一般岿然不动;他强迫她,她又这般宁为玉碎不为瓦全。

可他素了两世,只得她一个,还不够吗?

真当他是不食人间烟火的和尚不成?!

想及此,二爷的目光越发肆无忌惮,仿若那层薄薄的里衣亦隔不断他窥视的目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