瞧二爷没有理会自己的打算,她又壮了壮胆子,“要不,奴婢给您唱首歌儿?”

她将药碗搁在床头小几上,手略微顿了顿,轻轻拍在了二爷身上,“……乖……二爷且喝些药……”

她那一句“乖”才出口,二爷蓦得睁了眼。

时锦吓了一跳,正想告罪,便听他言,“我若喝药,有个条件。”

时锦隐隐觉着不好,却还是硬着头皮问他,“什么条件……”

她话未说完,便见二爷径直坐起身,取了小几上的碗,一口气喝了下去。

时锦瞧得目瞪口呆,正欲说话,却被他圈揽着将口中的药渡了过来。

她气得不行,偏偏他胸口有伤,只不敢挣扎,如是便好似默许一般。

那药汁子极苦,时锦紧闭着唇,却还是被他灌了些进来。

她的脸皱成了一团,待得他心满意足得离开,她的眸中也泅了两汪雾蒙蒙的泉。

二爷的心情确然好了不少,连日来的烦闷亦一扫而空。

他自在得躺于床上,唇角也跟着勾了勾,“想嫁贺怀远?想都别想!”

时锦无声得瞪着他。良久,她还是觉着该说清楚些才好。

“奴婢并没有想嫁贺神医!”她自剖心迹,“只您那日凶蛮得问奴婢,奴婢一紧张,便脱口而出了。”

“这么说来,倒是爷的不是了?”二爷的声儿凉幽幽的,辨不出喜怒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