时锦瞧着四下无人,大着胆子进了正房。
然则那房子清寂通透,瞧着淡雅简素,只空旷得很,竟是半个人也无。
她正犹豫着要不要先行离去,便听得二楼传来一声女子低叫。
一时间想起那表小姐还孕着,不知是不是出了什么事儿。
瞧见正房内里靠侧竹梯,她不由得往上踏了几步。刚行至一半,似是想起什么般,她又住了脚,只拿声儿问上面,“表小姐可在上面?”
良久,一声轻喘,“……是。上来回话吧。”
时锦不进反退,斟酌出声儿,“奴婢就不上去了,特特做了些点心来,每房都有,专给表小姐送过来了。奴婢与您放在一楼桌面上,想用时尽可用些。”
“怎的?瞧着我这表小姐不受宠,便是连下人都不想上来?”那声儿又道,娇滴滴得带了些颐指气使。
“表小姐见谅,奴婢还有事,下次再来寻小姐说话。”她却没有依言上行,只匆匆退了出去。
自窗间瞧见翠绿衣裳掩映于枯黄竹丛间,大公子齐天恒又往远处瞧了眼,“瞧着应是二叔院子里的丫鬟。”
“怎的?得了芊儿一个还不够,你还惦着别个?”秦芊儿整了裙衫,自二楼往下行去。
“怎会!”齐天恒只拿眼睨她,“只瞧她形容举止,怕是晓得咱们间的好事儿。”
说罢,他探手去捏她的软。
秦芊儿与胡氏不同。因着害喜,胡氏近些日子憔悴了不少,一张粉面因着不施粉黛,透着些焦黄,倒教人倒了几分胃口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