知画以前在大少爷院子里当差,自是知道此事,只又逡巡一遍,打眼问时锦,“没啦?”
“还想有什么?”时锦笑她。
“还以为二公子也会看赏呢!”她嘟囔道。
“正好我过去那会儿,二公子不在。这样倒好,你莫不是忘了上次青栀的话儿?”时锦却心满意足,二公子既厌烦自己,还是不见面为好。
几人将得的赏赐收了起来,又各自着忙手头的事。
时锦做的糕点多,眼下自吃了不少酒酿酥酪,待得该用晚饭时,用的反而少了些。
她将给二爷留着的糕点搁置在隔间躺椅边的茶桌上,又拿香熏了熏屋子,这才难得清闲下来。
想着二爷许是快回来了,她于一边茶室烧了热水,只等主子回来后沏茶。
眼下紧赶着要过年,二爷应酬又多,日日里早出晚归。只今儿个他前脚临出门,后脚又跨了回来,鼻尖贴着她,与她道,今儿个会早些回来。
她虽未应声儿,那心里却绽开一丝说不清道不明的甜意来。
长嘴铜壶中的水烧开后,翻滚的水带引着铜盖发出尖锐的啸叫,她才从晃神中清醒过来。正垫了巾帕捏着壶把想要把铜壶提下来,侍墨那惯常的声儿飘了进来,“好香!闻着酒酿酥酪的味儿了。”
外边是知画的殷勤声音,“二爷回来啦!”
接着便是走动的脚步声儿。
时锦收拢了心思,赶忙照着司棋先前教的法子沏茶。
才将一套陶墨古拙绘游鱼茶壶并茶盏置于托盘上,侍墨自掀了帘子进了茶室。时锦转头,正瞧见他呲着牙笑,“时锦,听说你做了酒酿酥酪?可还有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