时锦不妨被她扯了下,目光微微带了些疑惑,正欲以眼神询问,却被正自用饭的二爷打了岔,“鬼鬼祟祟的,有事当面说。”
知画吓了一跳,当即跪着把事禀了,“刚刚有个湘竹馆的小丫鬟,说是表小姐身边的人,想求时锦过去瞧瞧她家小姐。”
“表小姐?”二爷记忆里显是没这个人。
时锦却提醒道,“七月七乞巧节,二爷还与表小姐一同出游来着。”
她虽说完,瞧二爷那样子,怕是半星儿没记着。
时锦只好又往下说,“那日爷给表小姐买了好多胭脂水粉,奴婢没拿住,散了一地……”
说到这儿,二爷显是有印象了,投在时锦身上的目光愈发锐利。
时锦吓得不敢多言,她可记着二爷那会儿将自己吓得厉害,拼了命想离开清风院。
二爷目光从时锦身上剜过,又转向知画,“她怎么了?”
知画虽则平日里爱说主子闲话,可如今亲自被二爷问起,那头简直低到了肩膀下,“说是表小姐身子不大好,从竹梯上摔下来了……”
“啪!”银箸落在盘盏上,发出脆响,吓得知画不敢再言。
他的眉头几不可见得拧了拧,声音又冷肃了两分,“摔着了便去请大夫,找一个丫鬟做什么!”
知画吓得大气不敢出,只喏喏得领了命,自去传话儿。
时锦愣在原地。
她是知晓这表小姐未婚先孕的事儿的,也只那丫鬟应是无法了,才求至自己这个丫鬟身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