齐墨璟只觉着今晚的时锦格外不同,纵然对他的讨好小心翼翼且不露行藏,到底是一颗心偏向了他。

“奴婢代表小姐谢过二爷。”她抿了抿唇,微福了福身。

他却更靠近了她些,如骨似节的指托了她下巴,迫她仰起头来,“怎么谢?”

时锦不妨他这般问,羽睫颤颤,不答反问,“二爷,子时已过,可要歇着了?”

到底不能逼得太狠,他退后一步,拉开两人间距离,侧身掠过她,往内而去,“不过玩笑,且歇着罢。”

没来由的,时锦轻呼了口气,“是。”

有了李大夫看诊,时锦心中的记挂少了些。

因着此事搅扰,时锦更不爱出清风院,便是连湘竹馆那边的消息亦未打听半分。

倒是老夫人因着头疼,被大夫人举荐着召了时锦过去,隔三差五得帮老夫人疏通疏通头络,显见得更松快些。

“这样力度可还好?”时锦左右拇指按在老夫人额头两侧,不轻不重得揉捻。

“正正好,你是个手巧的,”老夫人阖着眼,躺在惯日里歇息的碧纱橱里,眉目舒展了些。

“老夫人若喜欢,时锦每日都抽得些时间过来,帮老夫人松快松快。”她眉眼低垂,认真且专注得帮老夫人按揉。

“那倒不必,待得空儿,你且教教檀香,省得一日日净往老身这边跑。”老夫人叹了口气,“老二那边更紧要些。”

提及齐墨璟,她略睁了睁眼,“惯日里瞧着你也算伶俐,怎的还没个音信儿?”

说罢,竟是又往时锦腹部逡巡了一圈儿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