五皇子由始至终一言不发,他略微理了理腿上的薄毯,不动声色得瞧着场中事态走向。
贺神医制作人皮面具的手艺很好,传话的宫人绝查不出问题来,他改日还要向神医再讨教讨教。
眼下陈、盛两家已结了仇,又有这般丑事挂在外头,最重要的不是分清谁是谁非,而是该如何收场。
果不其然,青禾长公主也是打得一手好算盘,一双凤眸紧紧盯着太子萧策,“益昌从小仰慕你,这次出事,也是因着你。若是你肯纳益昌为妃,这事儿便就好掩下去。”
凌氏自打出事便一直作壁上观。这会儿听得长公主蛮不讲理的言语,心中乐开了花儿,然她的面上自染了些对益昌的怜惜,“长公主说的是。本宫虽忝为太子妃,益昌妹妹和夫君的情谊却每每教本宫感怀。妹妹眼下这般可怜见的,夫君不若纳了她,也全了你们的一段佳话。”
益昌郡主真是恶心坏了!她哪里被人这般施舍过?尤其还是自己最厌恶的那个女人!
正要对着那个女人怒目而视,却听太子冷呵一声儿,声音中带着毫不掩饰的嫌弃,“凌氏!本宫倒是不知你心思这般歹毒!益昌失贞,本宫亦十分痛心。然此乃陈家与盛家之事,与本宫又有何干!”
言下之意,失贞的益昌,他且瞧不上!
他堂堂大邺太子,如何能忍得下这般羞辱!
这番话说完,不独益昌,场中各位俱是神色各异。
太子自来凉薄,现下更是凉薄到了骨子里。
益昌郡主面上仅存的一点血色也消失殆尽。
陈贵妃听得太子又将锅甩在了自家身上,面上也是染了不虞。
这般没教养的益昌郡主,想要进她陈家的门,还真是痴心妄想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