时锦只沉默不言。
她瞧着时锦木头桩子般的模样便来气,顿时又迈步疾走,速度比之先会儿又快了不少。
因着戏台那边靠湖,到底清冷些。年岁小些的女儿家又坐不住,便一道儿寻了暖阁坐了,一起说话玩闹。
也不知谁提的建议,小娘子们一个个倒吟起诗来。
有那好词佳句,自管誊抄了,各个品味。
齐婉然来得晚些,她一进屋,周遭的闺阁千金俱都停下手里的事儿,打眼往她那边瞧去。
越是高门子弟,便越注重嫡庶有别。
虽则齐婉然托身侯府,到底是个庶出的女子,又因着抢姐姐姻缘的名声儿,很是招引别人不喜。
国子监祭酒家的姑娘王念云第一个抬了抬下巴,“哟,这不是侯府四小姐嘛?怎的不见齐三小姐?还是说,三小姐不愿与你为伍?”
齐三小姐和齐四小姐的那点子事儿,京中闺阁中多有耳闻。
在座的任哪个也受不得庶出子女抢嫡出子女的姻缘,当下一个个同仇敌忾,俱都或冷淡或看热闹般望向门口的齐婉然。
时锦亦是诧异了下。先会儿同李三郎言语不相让的齐四小姐,这会儿倒是没有驳人,只捡了靠墙边的凳子坐了,自取了纸墨,欲纸笔写诗。
只那笔尖久未落下,滴落的墨汁在雪白的宣纸上留下一点墨痕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