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转头瞧她,声音带了些不容置疑,“正月十五我带你去瞧瞧贺神医,你身子弱,合该调调。”
时锦心下颤了下,没有点头,也没有摇头。
自那日与时锦说过话儿,二爷又变成了那个清淡无波的二爷,仿若曾经择人而噬的欲念一瞬间消了个干干净净。
时锦摸不准二爷的心思,不过心中到底松了口气,也不用日日喝那苦药。
待得正月十五,二爷却没有如往日那般早早出门。
他与时锦一道用了饭,这才与她道,“你且收拾下,今儿个爷与贺怀远约好了,等下带你出门。”
时锦听得此话,身子瑟缩了一下。
她于原地站了片刻,待得二爷疑惑的目光投过来,这才如惊醒般福了福,转身下去准备。
自打二爷得了她,待她倒是极好。便是锦罗衣裳比之两位小姐瞧着不差半点。
时锦有些惶恐,只着了一身素锦暗花的衣裳随着二爷出门子。
贺神医常驻五皇子府,素日里深居简出。
前两日自齐墨璟那得了信儿,便于香居楼的松鹤间要了果子茶,只等二人上门。
果不其然,茶饮半盏,便见小二敲了敲那门,又倏忽推开。
走在前面一身玄裳的自是冷肃端凝的齐二爷,身后披素锦毛裘的则是时锦。
许是畏寒,她半张脸都掩在了一圈儿白兔毛中,只露挺翘的鼻与两只出神的眼。
瞧着比在青堰时圆润了些,一张脸也带了些粉白,隐有绰约风姿,怪不得被齐二当宝贝般护着。
几人分位次落座,齐墨璟开门见山,“今儿个寻你来,是想让你替她瞧瞧身子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