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可算你们来了!”她笑得两眼弯弯,又侧头瞧了眼齐天逸,这才牵了齐姝的手,道,“子娴早便过来了,咱们现下不若一起去小河畔玩儿曲水流觞,可好?”
齐姝与齐天逸无可无不可,自入了那篱笆内,与姚子娴并几位世家姑娘闲聊两句,便持了杯盏往那河畔走。
河畔处不止他们这些人,还有不少白鹿书院的学子被柳意拉着来顽。
她本就是院长家的姑娘,只往学子中递了句话儿,便有不少学子上赶着过来嬉玩。
牵着齐姝落后几步,柳意笑得不怀好意,贴于她耳边道,“今儿个我可是邀了不少才俊过来,你且瞧瞧,若有欢喜的,我与你牵线。”
齐姝不妨她这般说,当下面色略红了红,倒显出些难得一见的瑰丽来。
另一畔伴着姚子娴,听得柳意的促狭话儿,也跟着拿手帕压了压上扬的唇角。
她与凌尧的婚事拜姝儿所赐,原是因着重阳节爬山一途得了凌尧青眼,现下夫妻和睦,自便想着让齐姝也得份好姻缘。
也因着存着这份心思,此次踏青只邀了齐姝,倒把个齐四晾在了家里。
时锦跟在众人之后,瞧见柳意转头朝自己眨了眨眼,不由得牵出一抹轻笑来。
世家子们俱都爱那桃花流水鳜鱼肥的意境,一个个于小溪两畔席地而坐,将那木制底盘并酒杯置于溪中,任那杯盏随水而流。
若是那杯盏于何处停下,溪畔的人便就手而饮,或作诗、或击罄,各自欢喜。
如此文人雅士之癖好,自与时锦格格不入。待得她将齐三姑娘的坐垫并茶水一一置好,方才抽身而出。
主子们文雅好乐,丫鬟们则尽皆斗草玩乐,还有一两个扯着风筝跑得正欢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