苏成河却是个自来熟的,只拿食指挠了挠下巴,歪着头与时锦道,“还未请教姐姐名讳,姐姐可否告知一二?”
时锦正欲说,却被二公子于宽大衣袖下掩映捉了手,她略略吃了一惊,不待回答,便听他朗声笑道,“侯府的婢女,便不劳苏兄惦念了。”
说罢,竟是捉着时锦起身,带引着她往另一处走去。
时锦只觉着失礼,目色愧然朝着那少年一笑,又想挣出手来。
齐天逸力气却大,一直牵着她行至一处桃花树下,方才放了她。
见她目色不虞,他才咳了声儿,轻声开口,“那个苏成河,莫要过多说话。”
时锦不解,仰头去瞧他。
齐天逸见她微微有些迷茫,一双黑白分明的眼正正瞧着自己,心中瞬时软了几分。
他目色温软,与齐二爷略略相像的脸上自带了些温柔。时锦只见他指尖往自己发上轻挑,不由得往后退了一步。
他指尖略顿,继而又往前探了探,自她头上又拾出一枚草屑。
见时锦几不可见得松了口气,他捏着草屑的手略略顿了一瞬,“你在怕我?”
分明之前她见着他还分外欢喜,数月过去,他却与她渐行渐远。
时锦轻摇了摇头,“奴婢没有怕二公子。”
齐天逸沉默一瞬,与她轻道,“姜矜的母亲,姓苏。”
只这一句,时锦便明白了二公子的意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