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咬了咬唇,到底没说话。

萧策却是深深一揖,“先时表妹与陈栋搅作一团,宴上人人皆知,侄儿心里也是愤慨难当。只那会儿侄儿若是求娶益昌,岂不为天下人所不齿?”

眼见着长公主欲怒,他又安抚道,“姑母可能觉着策儿的话不近人情,可若是这事儿摊在表兄或者姑父身上,姑母又待若何?”

“虽则策儿不能娶益昌,却容不得益昌受这般委屈。”萧策见姑母面上松动,又言道,“陈栋这厮,策儿已有办法整治他!”

这点倒让青禾长公主燃起点兴味。她目色闪了闪,“你待若何?”

萧策眼见着房间仅余一位侍女,不由得朝那畔望了望。青禾长公主意会,自让那侍女退下,这才继续为益昌挽发,“说吧,我倒要听听,太子侄儿,有何高见。”

太子由是将所谋细说,待得将那话儿说完,青禾长公主长久不语。

“姑母以为如何?”太子恭谨问道。

她朝他望了眼,“你倒是颇得了你母后真传。”

两人之间的隔阂散了些,长公主这才神色淡淡得开了口,“既如此,今儿个便在盛国公府用膳罢。”

“是,多谢姑母体谅。”太子露出抹笑,双目无意识般瞟了眼益昌的背影。

二皇子萧楚,最近可算是倒霉到家了。

先是自己后院起火,接着番龙山豢养私兵的事儿被缇骑司察觉,又被太子扣了顶刺杀王兄的帽子,整个人端的是战战兢兢、如履薄冰。

若说只是一时囚禁便罢了,近日私下里的人传来消息,他在颢京城的暗桩亦被缇骑司拔去不少,其中便包括那桩最见不得人的营生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