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今儿个穿的也是一身窄袖骑装,与她一般模样,只他的衣裳以玄色为主,她的却以赭红为主,远远瞧去,便如一团火焰,格外灼人。
胡服骑装极贴身,愈发衬得她腰若丸素,不盈一握。
二爷的黑色骏马极高大,他抽身上马,只轻轻一提,便将她整个人圈揽在马背上。
时锦吓了一跳,待得听得他一声儿闷笑,那马早便如离弦之箭,飞冲而出。
好在她已不是曾经那个战战兢兢的小婢女,往后一靠,径直躲在他怀中。
那马飞奔得极快,不一会儿便出了南城门,带着时锦一道儿往终隐山而去。
眼见着路途渐熟,时锦问他,“二爷可是往终隐山去?”
“不错。”他朗声而笑,于清雅温润中带了丝痒,直直钻入时锦耳朵。
偏他促狭,俯身于她耳畔,“今儿个让你瞧瞧,爷如何放风筝。”
时锦往一畔躲了躲,止住耳畔那团痒意,面上显了些疑惑。
然而,二爷只是笑,再不多言半个字。
她只得耐着性子,想要瞧瞧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。
今儿个二爷并未盘算爬山,只寻了个人迹罕至的山坳,任那黑鬃宝马一点点放缓了速度。
也便是这时,时锦方才瞧见,不独是侍墨,还有几个小厮一并拖着一个数米长的风筝在草地上行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