无奈二爷只将线团丢在草丛里,扶着她上了马背,打马而驰。
时锦腰还酸着,整个人都有些懒懒的,蜷在他怀中,有些睁不开眼来,“……风筝!”
风筝还没收呢!
二爷却闷笑出声儿,胸腔里难得的恣意快活,“侍墨会收的,还有第二件礼物,想必你会喜欢。”
时锦不知他还有什么花样,只贴着他,昏昏欲睡。
明明马背颠簸,她又极惧,偏偏有他在,她便是莫名放心,连带着身子也跟着软下来。
擦着天黑入了城,二爷打马转圜,带着时锦进了一处离靖安侯府不远的宅邸。
那宅邸很是有了些年岁,苍松翠柏,青砖绿瓦,虽略显陈旧,却处处透出一丝古拙来。
时锦被他抱下马背,初初站定,便瞧见这处极为眼生的宅邸。
她目色迷茫,望向二爷。
他却揽着她一道儿推开了那黑漆木门,初初踏入,便见油白影壁镂着蝠扇雕窗,隔着那窗恰可见花木扶疏、鸟鸣鹂啭,甚是清寂。
时锦有刹那怔然。
便在她愣神之际,一道熟悉的欢喜之声儿入了她的耳,“阿姊!”
时锦愣了下,不可思议得转过那油白影壁,只见一个不过十岁的小小少年在丫鬟的护卫下蹬蹬蹬朝着自己跑来。
他的面上俱是见着姐姐的全然欢喜,两只手张着,仿若乳燕投林,眨眼间便奔至时锦面前。
“时年?!”时锦不可置信般眨眨眼,弯身摸了摸阿弟面颊,犹自不可置信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