时锦终于变了脸色。

她的口鼻中亦吸入大量药粉,双眼似不受控制般一点点合拢起来。

感受到唇畔一疼,她于昏沉之际,听他言道,

“这是利息,我还会再来的。”

齐墨璟自那院墙出来,整个人都踉踉跄跄的。架着马车坐在阴影里的侍墨一瞧见自家主子半死不活般走将出来,不由得吓了一跳。

他警惕得朝四周望了眼,赶忙上前接住自家主子,“这是怎的了?难不成有刺客?”

齐墨璟扶住他的手,胸口气息一滞,“被只猫儿算计了,不妨事。”

侍墨听他此言,当下无师自通般想到了时锦。

他不由得砸了咂舌,再一转头,得,二爷彻底晕死过去了……

还真是铁树开花,他家二爷玩儿的够野的啊~

认命得将这么个人事不知的二爷扶到马车里,他轻吁一声儿,打马而走。

自端午前那一回,齐二爷久久未至。

时锦每日里忙着照顾时年和学习医书,只夜深人静时每每想及,二爷许是厌了自己,早便将自己丢在一边。

这种惶恐使得她在学习医书之外,很是买了不少彩色丝线,打了些络子,特特放在成衣铺子里售卖,想要存些银钱傍身。

眼下她的卖身契仍自捏在二爷手中,二爷阴晴不定,她心中亦是忐忑不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