时年噘了噘嘴,“不若将我这条给阿姊,阿姊觉着可好?”
“那如何使得!”时锦瞪他一眼,“阿娘一片心意,你切莫辜负了。”
言罢,她自取了吃食,与时年一道用饭。
待得用完饭,她又抽考了他今日所学功课,待得确认无误了,这才安心放了时年去休息。
是夜,齐墨璟又戴了面具来瞧她。
他未现身,只拿了只酒葫芦,停靠于窗前高大的树杈上,居高临下般望着那才启了一半的小轩窗。
惯日里阴狠手辣的缇骑司都,莫名便有些畏。
明明是她骗了自己,可他却不敢去质问她。
他怕从她口中说出凉薄的话儿来,哪怕他死皮赖脸得求得她的姻缘,可若是……
若是她说一句不愿,他的心仍会刺痛。
既如此,他倒愿意听她虚与委蛇的笑,还有那似真似假的缠绵情话。
轻呵一声儿,他又饮了口酒,斜睨了眼往下瞧去。
她似是才沐浴过,身上只着了夏衫,似有重重愁绪扰着她,便连脚下的地面都没瞧清楚,便直直滑了下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