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笑着转向周遭百姓,“列为请听朱某一言,凡事自来都讲个先来后到,这益昌郡主,可不就是咱家公子先用了?哪有再假手与人的道理?大家说,是也不是?”
益昌郡主端坐在那顶红彤彤的花轿里,只觉着一盆冰水自上而下,兜头浇了个彻底。
她双肩颤颤,长长的指甲掐进了肉里,猛地一掀喜轿轿帘,“住口!你们这些登徒子,今日一个也别想走!”
言罢,远处一队侍卫提着长矛倏忽而至。
“把他们,都给本郡主拿下!”她一出口,那些侍卫俱都将那些人包围起来。
喧闹一闪而逝,益昌郡主的喜帕早在出轿门那一刻掉落在地面上。她目光冷冷得掠过周遭人群,待得确认再无人敢挑衅,她才一掀轿帘,重新坐了进去,“起轿。”
吹吹打打的声儿再次响彻街头巷尾,在十里红妆队伍碾过的脚下,是一方金丝银线绣成的盖头,此时宛如一团破布,随意丢在路面上……
青禾长公主听得手下婢女的回话儿,一口血沫子哽上喉头。
专程出宫看好戏的陈贵妃眨了眨眼,满脸担忧,只那声儿里俱是幸灾乐祸,“妹妹可还喜欢嫂嫂送你的大礼?”
她的眼中闪过快意,天元帝虽说为了她惩治了二皇子,算是给了个交代。但她又何尝不知,这里面没有小姑子的手笔?
二皇子萧楚与她素来无甚过节,倒是太子和长公主……
听得在侄子陈栋的口中发现了一枚独属于太子府的令牌,这事儿虽被遮掩了过去,但她委实气难平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