说至此处,他的声儿又低了些,“大哥可否与父皇求求情,放了芳蝶?”
说到芳蝶的名字时,他的眼中显出些哀恸来,显是对此事存了些不满。
萧策见他神情不似作伪,当下又肃了面容,义正言辞道,“老五说的什么话!男子汉大丈夫,本就该心怀天下,又怎能因着儿女情长绊住双脚!”
他这话儿自是让萧笉羞愧得满面通红,只得又赔了一遭不是才算揭过。
与萧笉说完话儿,太子萧策的心情又好了些。
废物终究是废物,便是被父皇架在这个位置上,也如滩烂泥般扶不上墙。
待得送走萧策,五皇子萧笉那弯下去的脊梁又挺了挺,神色莫辨得上了马车……
晚间,月上柳梢头时,二爷才回了时锦的院子。
时锦帮他擦洗了手脸,又置了一小方冰鼎,这才坐在二爷身侧,替他揉了揉两侧太阳穴。
齐墨璟舒服得歪坐在美人榻上,双目微阖。
待得被时锦揉得神情松快了些,他才捉了她的手,将她一整个儿揽在怀里。
“大邺,怕是要乱了……”他在她耳边轻声儿道。
自打时锦知了二爷真实身份,二爷便时不时与她透些底。
一些阴私秘密埋在心里多了,整个人便阴郁起来。然则她总是柔柔得听,绝不多发一言。
齐墨璟将唇烫在她手心,低声儿叹,“你怎的不问我,缘何说这句话儿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