康仕诚亦坐在一侧,一言不发。
萧楚拿脚尖踢了踢贺怀远,与康仕诚道,“等下将他处理了。”
齐墨璟想要解毒,倚仗的无非是贺怀远,他倒要瞧瞧,没了贺怀远,齐墨璟又能坚持多久?
没有毒花解药的压制,那蛊虫只会一日堪比一日得癫狂,最终将整个人的内脏吞食干净。
啧啧,一想到昔日狠戾无情的缇骑司都日日遭受此等折磨,萧楚的眼中便显出些疯狂的快慰来。
康仕诚亦点了点头,自他决定追随二皇子起,家人便都成了浮云,至于父母兄弟会不会受牵连,干他何事?!……
时锦自昏昏沉沉中醒来,整个人都是饥肠辘辘的。
她略微蜷了蜷身子,感受到手腕上的不适,这才发现自己仍被缚着手,如破布般丢在马车车厢里。
再抬头,正正对上萧楚那张微微带着些好奇与探究的目光。
他的眼中隐隐透出些兴奋之色,“你终于醒了。再不醒来,本王都想把你杀了送给情郎了。”
时锦瞪眼瞧着他,待到开口,方才发现自己的声音厮磨得厉害,仿若有沙子吞入喉中,干涩疼痛,“这是去哪里?”
“当然是去北疆。”萧楚笑道,“你还没去过北疆吧?那里的冬天格外漂亮,尤其是人塑。本王听说啊,咱大邺的将士得了战俘,都会把他们脱光了丢在冰天雪地里,然后将冰水浇在他们身上,啧啧,多浇几回,等到第二日,便会多出许多人塑来,漂亮得紧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