听着那沉重的呼吸声儿,时锦心中登时一沉。

她突得想起那毒花解药的效用来。

那毒花既能安抚腹中蛊虫,又能引着人一道儿体味逍遥极乐的滋味。

这也是康仕诚明知蛊虫于己有碍,又偏偏噬之成瘾的缘由。

待得腰间搭上一只手来,她不由得挣扎着往洞外爬去,生怕齐二爷一个不小心,欺辱了她这个“老人家”。

只她挣扎得再厉害,却也没二爷的掌厉害。

齐墨璟额上见汗,心中因着蛊虫被抚慰到而跟着一阵阵快慰,本能却促使着他贴近时锦,理智却告诉他不可以。

种种情绪在体内翻搅,偏偏身侧的女子又挣扎得厉害,他不由得喊出了声儿,“时锦、时锦……”

听得自己的名字被齐墨璟喊破,时锦动作一顿、僵在原地。

“我不是时锦……”她的眼中忽的带了泪,鼻腔也跟着发酸,整个人难受得厉害。

明明两厢相见,却是自己最狼狈的时刻。那种感觉,让她难堪又无助。

便好似君生我未生、我生君已老的怅然。

“你是。”齐墨璟自后环住她,却未有更多动作,声音中难掩失落,“若是我一夜老去,你会不会也不肯与我相见?”

“……不会。”时锦轻答。

“那爷便是那般见色起意的人?”齐墨璟又咬牙切齿得反问道。

“……爷刚不是说,要找一个皮肤雪白、身姿窈窈、笑起来两只眼睛仿佛会说话的女子?”时锦眼中又犯了湿,“……我不是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