侍墨只觉得后背一寒,瞧瞧时锦,又瞧瞧自家二爷,只觉着这两人的气场真是莫名契合得紧。

难道这便是传说中的你杀人来我放火,夫妻双双把家还?

思绪跑远的侍墨愣怔间却见自家二爷长指一挑,便将整只烤熟的野鸡自火堆上摘下来,径自送至时锦嘴边。

他不由得捶胸顿足,这般温柔小意的二爷,莫不是被人下了降头?!

几人难得悠闲得享用早餐,另一边被提及的康仕诚可没好到哪里去。

他原本被时锦喂了好些黑浆果,可耐不住天降大雨,直将他淋了个湿透,连带着腹中被灌了水,又恶心欲吐,直将胃里的那点子浆果一道儿吐了出来。

待得晨间清醒,他身姿狼狈,整个人仿若被水淋透的落汤鸡,便连脸上都显出些不正常的红晕来。

说起来,倒要谢谢这场突如其来的大雨。雨势冲刷了他身上的气味,也引走了森林里的肉食动物,这才没有葬身野兽胸腹。

九死一生般支着木棍站起来,康仕诚的一双腿都在冻得直发抖,偏偏面上又热得紧。一冷一热,他整个人便如风烛残年的老人,站在原地直打摆子。

再想起这一切的始作俑者,便是狼狈如斯,他的牙根却是紧紧咬着,“崔时锦!!!好的很呐!早晚有一日,定要让你落在我手中!”

然而,就在他刚说完话的瞬间,他突觉胸口一疼。

熟悉又麻木的疼痛霎时席卷全身,康仕诚面色一变,便想吞服解药。可他摸遍全身,也没摸着身上携带的木盒。

疼痛越来越盛,正兀自忍受间,他目光一掠,恰瞧见地面上的精致小盒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