岳氏赶忙勒住马缰,将其余马匹隔开,赶忙也下了马去瞧钱氏情况。
时锦也跑向马场中心,拨开人群正见着钱氏被旁边的人轻轻扶起。
这倒是有些稀奇了。时锦对钱氏身边的人倒是有印象,是那个叫颍安的羌戎人。
她不由得瞪大了眼——
这钱氏还真敢把颍安带出来骑马!
不过这男子倒是个勇士,他的半边胳膊被球擦到,露出一片红痕,隐隐渗出血来,显是被砸得不轻。
倘若这球真砸到钱氏脸上,恐怕整张脸都废了。
钱氏瞧着颍安受伤的胳膊,显是也想到了此点,不由得气得瞪大了眼,望着外圈骑在马上的女子,“钱婉婉,你疯了!”
被称作钱婉婉的女子与钱氏有三分相像,只面容更阴柔些,她轻抚了抚手中球杆,带着皮质露指手套的指尖显得越发葱白修长,“姐姐,你这话儿便不对了。打马球哪有不受伤的,更何况,伤得又不是你。”
她的目光自颍安身上扫过,仿若在瞧什么垃圾一般,倏忽又转过头去。
钱氏被她气得不轻,却还是顾忌着颍安的伤势,赶忙着了人去请大夫。
时锦见颍安是皮外伤,自己又没有医药傍身,便也只站在一畔等着大夫到场。
岳氏见时锦果然过来看马球,赶忙与旁人招呼一声儿,这才牵着姚氏朝着时锦走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