委实是二爷道行太深,便是她也随着二爷不要脸皮,每每却都败下阵来。
二爷见时锦胀红了脸,当下双眸含了笑,随时锦一道儿捏了孔明灯,拿了火折子点了火,任由那孔明灯一盏盏随风飘走。
至于那半句情话,二爷却迟迟不肯放手,直言这半句话若放到天上,怕不是要被自家父亲给瞧个清楚?
彼时时锦正被他圈揽着躲在墨色大氅之下,于石桌旁仰望满天繁星。
骆城的星子格外清冷漂亮,一颗颗挂在天上,仿若宝石般熠熠生辉。
可便是再漂亮的星子,也不及二爷一双眸子亮得惊人。
明明这般冷的天,时锦身上却蕴起热气来,她的脑中除了那双眸子,再装不下其他。子时已过,早已备好的素面凉了个干净。二爷却早已餍足,今岁生辰礼格外珍重,自然值得全力以赴。
时锦却含着两泡泪,于心中默默赌咒发誓,明岁再也不要送什么生辰礼,免得又被人欺来惹去,便连半个说理的人都没有!
在岳氏的刻意扶持下,时锦便是在雪姨娘办的宴席上也能忝居末席了。
只宴无好宴,世家夫人们来参席,各个都是代表着身后的世家。
早在前两日,异姓王府便放出风来,说这雪姨娘要办什么初冬宴,实则是为了筹措款粮。
待得时锦入席,果见雪姨娘借着这宴会的简陋布置,很是哭穷了一番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