子川目色中带了些不屑,“真不知道夫人为何会喜欢你这种冷血的人。”

“不喜欢爷,难道会喜欢你这种一无是处的奴隶?”齐墨璟微挑眉峰,又在他心头扎上一刀。

在讲到部落恩怨时,子川都能不动声色。偏偏齐墨璟的话却让他很是咬牙切齿。

扭头不去理会齐墨璟的挑衅,子川又回归车流,随着押送粮草的士兵一起前进。

咯吱咯吱的雪足有半膝深,每迈一步都是艰难。

齐墨璟翻身上马,顺着粮草前行的路线追上闫勇,哥俩好般偷偷递上一个酒葫芦,“还有多久能到?数日未归,我家娘子怕是要着急了。”

闫勇尊称齐墨璟一句师父,却被师父塞了酒葫芦,那心中的感动可是撼天动地。

他不由得紧紧捏住酒葫芦,凑近齐墨璟正要说话,却被巡视回来的张大蒙冷喝一声儿,“闫勇!做什么呢!”

闫勇赶忙与齐墨璟分开,驱马行至自家姐夫跟前,“齐把总怕咱们冻着,特意送来半葫芦烧酒。”

“行军途中不能饮酒。”张大蒙冷着脸斥了一句,闫勇不由得跟着缩了缩脖子。

齐墨璟只得笑道,“是属下内人制的药酒,属下在军中多有淤青跌伤,用上一些,正好活血化瘀。”

张大蒙由是不再说话,让两人各司其职,随车马前行。

闫勇也只得给齐墨璟一个爱莫能助的眼神,继续驱马前行。

待得出了纳达尔王庭地界,张大蒙的眼中才算放松了些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