红绮听得拍门声儿渐弱,她才哼着曲儿解开一个随身包袱,从里拿出一套米白色珍珠头面来。
腊月的风格外寒凉。
清晨,天色尚未大亮,齐墨璟自正屋出来,想要去巷口的豆花摊子买些甜豆花来。
然而,他甫一转身,便见一个冻得跟个冰柱子似的惨白人影儿杵在正房偏东的角落里。
不独是那衣裳白,便是连头上都戴着些白色珠花,瞧着格外诡异。
饶是他胆子忒大,也生生被吓了一跳。
待得眯了眯眼,齐墨璟这才瞧出,那个杵着直打哆嗦的白影儿竟是昨儿个才入府的红绮。
“大、大人……”红绮哆嗦着往前靠了靠,那脚却不由自主得打着摆子,显见得想往齐墨璟身上倒。
齐墨璟脚步往旁边微微侧了下,这才带了些惊奇,“这般早,在这里做什么?”
“昨个儿夫人嘱奴家整理花园子,奴家便想去花园瞧瞧。”红绮冻得不行,上下牙一边打架一边说道。
为了惹爷们儿怜惜,她可是没穿厚重的裙袄,只一身单薄的衫子坠在身上,瞧着格外细骨伶仃,颇是惹人怜爱。
然二爷却只皱了皱眉,“你流鼻水了。”
红绮原想着齐墨璟怎的也得怜惜两句,不想他一开口便颇是煞风景的话儿。
她僵着脸拿帕子擦了擦鼻尖,声音也跟着有些木,“大人许是看错了,是哈气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