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时间,时锦倒是不好拿捏她们身上的把柄。

如此这般清静如水的日子却是极难得,时锦都忍不住生出些岁月静好的感受来。

只那清静不过半旬,又有人往齐府递了帖子。

时锦瞧见那金镶红底烫染金粉的请帖上龙飞凤舞的字,只将帖子递到了齐墨璟手中。

“王府下的酬客帖子,特特将骆城守备营里有头有脸的将领邀了个遍。二爷可要去?”时锦撇了撇嘴,侧头问一边歪坐着的二爷。

“既是专为笼络人心,我若不去,倒有些说不过去。”齐墨璟手指敲了敲一边案几,目色中带了些沉思,“只宴无好宴,锦儿若是不喜欢,便在家躲躲懒也好。”

“爷说的哪里话?”时锦目光又自那帖子上扫过,压下心底的一丝烦躁,“且不说帖子上邀的是将领及家眷,若爷不带我去,难不成要带澜漪还是红绮?”

她问这话儿时颇有些无理取闹,一双眼斜斜瞧了齐墨璟一眼,大有他敢置喙便要就势发作的意思。

齐墨璟却双眼盈笑,曲起食指在她额头敲了下,“真是越发大胆了。先时在侯府时怎不见你这般张牙舞爪?”

时锦被他敲得额头一痛,赶忙双手抱住那块地方,声音中的气势颇有些弱了下去,“爷若不是日日吓奴婢,我能那般怕着?!尤其那回,被爷将血珠子生生挤出来入画,奴婢硬生生做了好几晚的噩梦。”

自来了骆城,她鲜少自称奴婢,提起那桩子事,时锦眼中颇是存了些余悸,显是还怕着。

齐墨璟叹了口气,右手拇指按上她唇畔,“可还疼着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