兀自下黑手的女人丢掉手中的木棍,也从黑暗中钻了出来,赫然也是时锦的模样。

她翻了翻黑袍人头顶的伤口,微微蹙了蹙眉,“我的易容术到底不如贺神医,唯有在暗黑环境中才有七八分相似,不易被人察觉出来。”

“已经很好了。”扮作时锦的红衣男子踢了踢地面上的黑袍人,见他确实晕过去了,这才放心大胆得揭开了那人的面巾。

黑袍下是一张斑驳且凹凸不平的脸,那张脸上俱是疤痕,就好似被人活活剖开面皮,又一点点长上去的诡异模样。

纵使这张脸早已不复先时模样,时锦却还是认出了他。

“康仕诚!”她掩了口,颇有些不敢置信,“他不是死了吗?!”

身中五条蛊虫,又被时锦喂了药,没想到这人竟仍以如此残躯活着。

“许是生了什么变数。”齐墨璟也想到了某种可能,“看来他与二皇子已经分道扬镳了。幸好今儿个捉住了他,不然哪天我们怎么死的也不知道。”

时锦深以为然得点了点头,又帮着二爷一道儿把康仕诚给放上了侍墨赶过来的马车。

许是对心思歹毒的康仕诚十分不喜,齐墨璟将他送入马车时不甚温柔,单手拖着他的腿脚往里塞。

待得终于将这个人塞入马车,时锦颇为同情得瞧了他一眼,“爷怕是把他磕傻了吧!”

先会儿二爷拖着这个人上马车时可是直接拖进去的,那原就惨不忍睹的脸又在车辕上磕了好几下,显是被二爷趁机报复了。

“怎么?难道不应该?”齐墨璟顶着张女人面皮,脸上却是时锦从未有过的张扬。

纵使移形换貌,他还是他,自与他人区别开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