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的目光冷冷扫过时锦,“不要试图耍花样,也不要试图摆脱我。”

“怎会。”时锦摇了摇头,又扯出抹笑来。

康仕诚见她还算乖巧,没有再说什么,直接出了帐篷。

没了外人在场,时锦这才轻轻逸出一声儿痛呼来。体内的蛊虫似是被她折腾得没了力气,难得的没有再动弹。

时锦垂眸,看来只加入黑戟石和养心草还不够。黑戟石能激怒蛊虫,却不能止住它破坏自己的身体。

要不是养心草护住心脉,光是蛊虫先时的动作,足以要了她的命。

她仍需要一味药……

缓缓攀上床面,她一边阖上眼睛,一边想着草药的配比,额头的冷汗也在刚刚的一遭苦痛中渐渐冷凝成水,顺着额角滑下。

齐墨璟近些日子安排完营防和常训,常常往肖应忠的营房跑。

每每去了,又不是虚心求教,反而是一副猖狂模样,直言要与肖应忠一较高下。

肖应忠此人,现下已然四十有余,算得上是骆城的一员老将,每每浮浮沉沉,与他同营的兄弟俱都得到升迁,唯有他又因鸡毛蒜皮的事儿被从千总的位子上一撸到底,竟成了个刷洗马匹的马夫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