只是达木错一直偏居一隅,尚未得知此等消息。
“那对我们来说,可算是个好消息!”尤远的脸上露出些喜色来,显然是没想到事情峰回路转。
“且不忙欢喜。我这次回来,眼下还有更重要的事要做。”颜子川望了望天上的太阳,又道,“达木错被欺辱了这么多年,是时候讨回公道了!”
尤远和达朗听出颜子川话中的意思,不由得双眼兴奋地闪了闪,俱都从对方眼中瞧出了欢喜。
“简直欺人太甚!”此时的完安恕仿佛一只生气的狒狒,大掌一拍,便将牢靠结实的长木扶手椅拍得摇摇欲坠。
许是多年养尊处优,他的身形格外宽广,腰间虽系着嵌着绿宝石的腰带,那腰带下的赘肉却摇摇晃晃,颇有层峦叠嶂之感。
不独是腰身,他几乎没有脖颈,脸上亦带着横肉,偏偏脑门处窄紧,箍着一道金环。整个人瞧着倒好似个大肚细颈描金瓶子,格外怪异且注目。
他身子又往宽大的扶手椅里挪了挪,目光扫向自己的大儿子完天鹰,“闻人信川就这般敷衍我?!明月那孩子在骆城消失的,他又怎会不明就里?依我看,这是闻人信川又在耍什么把戏!”
“父汗说的不无道理。可咱们杜尔勒与闻人王府自来关系甚密,若是此时交恶,怕是会影响大局。”完天鹰听见完安恕口口声声都是对妹妹完明月的紧张,眼底尽是不屑,却还是躬身弯腰,细细与父汗商量。
完安恕目光一转,想起另一回事来,“康先生那边,有没有回信?我记着他那时与明月一起去的骆城。”
“父汗,那就是个大邺来的江湖骗子,您怎么对他这般偏听偏信?!说不定这回明月遭难,就有他的缘故!”完天鹰却是对康仕诚嗤之以鼻,这一点,他与完明月观点出奇得一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