大邺权贵如贩卖猪狗一般将羌戎人买来卖去,又何尝不是一种羞辱?

尤远却是伸手拦住安哥雅,目光直直望着时锦,“姑娘怎会知道这些?莫非姑娘便是……”

时锦听他这般说,微微点了下头,又冲着安哥雅露出一个抱歉的眼神。

她目光朝四周瞧了一圈,见无人盯着自己,心中顿时自在了些。

将木枝也是第一次听时锦承认她不是康仕诚的亲妹妹,当下微微张了张口,还不忘捂住小九的耳朵。

“时锦,你……”她想说什么,又不知从何说起。

从时锦来纳达尔第一天起,他们就知道她叫时锦,却从未问过她姓什么。

这些日子的相处,时锦早已把将木枝当成了最好的朋友。

她微微垂了头,神情有些低落,“我是被康仕诚掳来的,他在我的身上种下了蛊虫。”

初时她不信将木枝,只觉着纳达尔的人都与康仕诚一条心,可现在,她知道,将木枝是不同的。

从她得罪多亥巫医为自己盗药开始,时锦便知她对自己很好。

“姑娘放心,我们少主让我们这次无论如何都要找到你,并带你回家。”尤远不知中间过往,却还是赶忙保证道。

“多谢,”时锦朝他感激得笑了笑,眼中浮现一抹难得的忧虑,“只是,我现在还不能走。”

巨大的篝火架带着火焰熊熊燃烧,火红的火焰照映得她双眼中的光亮也随着那火焰微微晃动,“木枝,我需要你的帮助。”

“父汗,女儿有话与你说。”将木枝早早离开篝火夜会,照着时锦的意思,去见自己的父汗。

将宗佑这会儿正抱着个新晋的美人说话,听得将木枝的声音,他将自己的外襟掩了掩,尽量做出一个慈明父亲的模样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