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独是此,羌戎人牧马放羊时总听到一首随风而来的歌谣,那歌谣便是于此有关:“大周有三好,蛟云纱、益阳草,还有美人灯笼跑不了~蛟云纱、心头血,金翠缕织钿如霞;益阳草、凌悬崖,逍遥哪管农人暇;美人灯笼墙头挂,怎管他,亲人泣血、杜鹃啼花?”
歌声渺远悲伤,字字句句,仿若泣泪饮恨,随风飘摇无依,却又直击心扉。
叶三娘又唱完一遍,整个人仿若没骨头般往侍墨身边一靠,说出来的话儿却是格外飒爽,“怎的?唱得可还好?”
侍墨递给她一个水囊,自往旁边靠了靠,“男女授受不亲,你莫贴过来。”
他这话儿直将叶三娘逗得直不起腰来。
她双眼笑得弯如月牙,“怎的,小公子还害羞?”
“我说过,我不是什么公子。你也大可不必将我救你的那份恩情挂在心上。”侍墨颇是烦躁得揪了根草含在嘴里,整个人往草丘上躺去。
“我并未在意过你是否是公子。”叶三娘又往侍墨身边靠了靠,自上而下俯视他,“骆城女儿家可比颢京的女子开放得多,莫非,墨儿,还想让我主动些?倒也不是不……”
她暗自嘀咕着,却被侍墨一把拨开了头。他颇是有些无奈,“当初救你时,瞧着倒是乖巧,怎的这般习性?”
“那墨儿,是喜欢娇娇柔柔小鸟依人的?”三娘双眼顿时仿若含泪,便是连声音也跟着娇软了几分。
“……”侍墨沉默一瞬,“你还是唱歌儿罢。”
叶三娘只得期期艾艾又瞧他一眼,再次开口唱了起来,只那声儿更加幽怨哀婉,直听得侍墨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