时锦没想到其中还有这一层,心中再次被齐墨璟的身形占满。
明明只相隔数月,却好似时间久远得不成样子。
得知自己还活着的消息后,他是会欢欣鼓舞,还是会怅然若失……
拼力驱散这些念头,时锦转头继续收拾那些散落的花儿。
反叛比齐墨璟想象的要来的更快一些。
杜尔勒王庭的铁骑仿若一支散游天地间的奇兵,以最快的速度从草原横插过来,与骆城巨大的城门遥遥相对。
不独是杜尔勒,纳达尔和巫里的骑兵也都自另两个方向向骆城汇聚,与杜尔勒遥相呼应,连成一线。
完安恕这些年被闻人信川孝敬着,不止兵强马壮,便是连粮食都是难得的丰足。
他端坐在高大平稳的角车上,抬头直视上骆城城头的闻人信川。
“闻人王爷,多年未见,风采依旧啊!”完安恕笑着喊道。
闻人信川从未想过,杜尔勒会得了自己的好处后,仍遣兵来攻。
他目色黑沉,显是不虞到了极点,“完安恕!我们大邺和羌戎自来井水不犯河水,你今日来袭,此为何意?!”
完安恕自角车上站起身来,他穿着宽大的羌戎裘袍,更显得整个人宽大厚重。
将裘袍往后甩了甩,完安恕眯了眯眼,原本便满是横肉的脸更将那一双眼睛挤得仿若两条微不可见的缝隙,“闻人信川,本可汗出征至此,所为两件事。你既健忘,那我便提醒提醒你,好教这天下人知道,是你闻人信川不仁不义,倒不是我完安恕故生事端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