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的眼中俱是时锦瞧不真切的绵绵情意,于迷迷糊糊中,时锦瞧见他探手伸出拇指,轻拭了拭她唇角,话音缠绵,“时锦,没有什么东西比你更重要。”
时锦被他的动作招引得面上轰然发热,整张脸如煮熟的虾子,薄粉自上而下,一直蔓延到了脚底。
齐墨璟见她这般颜色,不由得自胸腔挤出抹薄笑来,“那玉佩本就是我交付缇骑司都印信后,太子与我的补偿,锦儿愿意用在哪里便用在哪里,自有为夫护着你,旁人不敢置喙。”
他这话儿虽缠绵,却也透出隐隐自信风采,时锦心中不由动容得厉害。
两人亲密无间,又将各自分开后的事儿一一言明,齐墨璟这才揽了她,眉眼温柔,“时候不早了,锦儿是不是困了?”
时锦这才惊觉时间过得飞快,眼下早已是子时末,再过片刻,便是丑时了。
“让我瞧瞧你的伤,若是不好好儿医治,我心中委实不安。”她言罢,竟是要去解齐墨璟衣裳。
齐墨璟本就为哄她怜惜,免得她气性儿大,不肯好好儿听自己说话。
这会儿听得时锦这般说,他当下身形一僵,又若无其事般按住她一双手,神色淡淡,“些许小伤,我已着大夫上了药。锦儿不必忧心。”
他这话委实带了十分真诚,奈何时锦越是听他这般言语,心中愈是忧惧。
可二爷不依,又蹙了眉白着脸摇摇欲坠,时锦也只得扶着他于榻上歇息。
两人和衣而眠,二爷只虚虚搭着她的腰,动作规矩得紧。
见着他这般行径,时锦心中的怜惜更甚,简直对他称得上有求必应。
“锦儿,”他声音略显沉闷,偏偏于黑暗中透着些难得一见的委屈,“我以为你再也回不来了…”
时锦侧了身,圈揽住他的颈,纵使暗夜沉沉,一双眼亦有光华流转,“我在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