二爷到底顾忌着她的胳膊,只不肯让她说出一句完整的话儿来。

到得最后,时锦亦于昏昏沉沉中,只觉得自己忘了什么重要的事儿。

什么事儿也好,到底不如眼前的事儿更重要……

在骆城很是休养了一阵子,时锦的伤渐渐好了些。

只她最近瞧二爷极不顺眼,每每他才贴近些,她便挪动位置,不肯与他有半分亲近。

若不是那夜她忘情时,探手在他腰间摸了一把,尚且不知“伤得快死了”的二爷竟是完好无损的囫囵人。

如此一比,她才是那个凄凄惨惨戚戚又被欺得毫无还手之力的伤者!

待得终于意识到二爷撒了什么弥天大谎,时锦登时气得便想将二爷踢下床去。

奈何二爷是个脸皮厚的,只迅捷如风得接住了她那只踢来的脚,声音不复往日的温和,“锦儿,就快了……你且忍忍……”

待得云开雾散,二爷终于眉眼餍足得揽了她,轻声儿低哄。

得偿所愿的二爷委实好说话得紧,低声儿下气得捡了一箩筐的好话儿说与她听,可时锦却气得想哭。

亏得她这几日来担惊受怕,他却这般待她!

因是往后几日,她对二爷简直是退避三舍,轻易不肯见上一见。

眼见着原本逛园子的时锦瞧见自己匆匆而走,侍墨不由得瞪了瞪眼,“爷这是惹夫人生气了?”

齐墨璟平生第一回极心虚得摸了摸鼻尖,“……些微小事而已……”

侍墨却是极操心二爷的事儿,“夫人是不是还在为着红绮的事儿伤心?爷不若早早儿将她送走,免得夫人将来想起来,找爷的麻烦。”

听得侍墨这般说,齐墨璟才仿佛想起齐府还有红绮这号人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