以前只觉着男主子生的好,女主子却是个霸道自私的,没成想,这府里个顶个都是吃人不吐骨头渣子的猖狂之徒,反倒衬得女主子心地良善如斯。

时锦这般多时日未见红绮,先时又因着齐墨璟的“伤”,且顾不上这段红粉佳人的戏码。

现下有了心情,她自是让红绮将自己离开后的事儿桩桩件件细细道来。

红绮早便把时锦当成了保命符,事无巨细将之前发生的事儿说了个干净。

待听得齐墨璟和侍墨将澜漪迷晕径直钉入棺材,时锦的两眼微微发直。

她原就知晓二爷是个暴戾性子,只后来二爷宠她无度,便也将二爷先时脾性放置一边。可听得红绮抖着身子将那段过往说出来,她还是忍不住打了个寒颤。

许是亲身经历,红绮讲得很细,便连指甲刮擦棺材板的声儿都讲得一清二楚。

时锦不肯评判二爷功过是非,只沉默望着红绮。

良久,她按了按额头,声音清冷,倒是与二爷惯常的语调有几分相像,“这件事,你可还与旁人说过?”

“回夫人,奴家这些时日都是被爷拘在房间里,从不敢越雷池一步,纵然日日夜夜忧惧惊扰,却从不敢诉诸旁人。”红绮以额抵地,面上冷汗也跟着滴落下来。

“这些事儿,以后再不要与别人提起,二爷那边,我再与你讨个恩典。”时锦轻声儿言道。

“谢夫人!谢夫人!”得了时锦准话儿,红绮自是感恩不已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