红绮听闻男主子这般说,当下如闻天籁,赶忙忙不迭得跑出了屋。

待得红绮出屋,时锦才后知后觉得发现自己对齐墨璟带了些畏。

她原就与他置气,这下子倒显得不同寻常地安静。时锦轻咳了声儿,掩去眼中情绪,“爷怎的这会儿来了?”

“自然是听闻锦儿身子不适,特意过来瞧瞧。”齐墨璟朝她伸了伸手,示意她走近些。

他不笑时颇有几分威严,便是连时锦也将置气的事儿抛向一边,乖乖顺着他手臂过去,被他揽于怀中。

“倒是乖巧听话,”齐墨璟慨叹一句,捏了她下颌抬起来,与己对视,“锦儿,有些事,不能只瞧表象。我虽不是好人,但也不滥杀无辜。澜漪……是大周人……”

时锦未曾想到中间竟还有这一层。她瞪大了眼,略有些迷茫得瞧着二爷。

她的眼神纯良又无辜,唇也甜得紧。见她这般望着自己,齐墨璟不自觉得轻滚下喉结,稍稍别开眼去,“澜漪,是清梦公主安插在闻人信川身边的暗桩,只是阴差阳错,被闻人信川赏赐与了我。我若不杀她,她早晚将你的消息透露给闻人无忌。”

因着时锦在王府中两次遇着闻人无忌,骆城里闻人无忌的手下一直若有若无得打探着时锦的消息。

纵然时锦已然死遁,他那日传话给红绮,也不过是想要误导闻人无忌,引着他莫要将时锦与齐程牵扯上才好。

只这些桩桩件件,自无需小娘子操心便是。

时锦没想到中间还有这层缘由,只觉着他们能安全走到这一步,委实不易。再想到红绮,她的心中又添了些堵,“……这个红绮,是不是也有问题?”

不然爷怎的要处死她?

齐墨璟哑然失笑。

他有些气恼道,“时锦,我在你心中,便是那等枉顾人命的?我原便嘱侍墨将她送到庄子上,是她误会了,倒教你费了心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