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让你说你便说,这个家里,我尚且能做的些主。”时锦目色变寒,将时年挡在了身后。

凉舟见时锦肯听,当下也顾不得时年使的眼色,直将原委细细道了个干净。

却原来,不独时锦离京匆忙,便是连齐墨璟也只言语寥寥,只遣了人回府说了声儿近日不得空,便抛下一干靖安侯府的人去了骆城。

老夫人原还沉得住气,每日里等着齐墨璟寻亲访友得回来。可眼见着大半年过去,二儿子又一点讯息也无,当下便有些犯了难。

恰在此时,时年上门寻阿姊,老侯夫人这才反过味儿来,只觉着是时锦勾走了小儿子的魂儿,当下便由着性子怒骂起来。

不独如此,她气性儿上来,又遣了人日日蹲守在时锦院墙外头,只期着能寻回齐墨璟。

只是后来,那蹲守便跟着变本加厉,成了言语恐吓和打砸抢掠。

时年小小年纪,自是无法与那些人对抗。到得最后,还是崔秀才……

现下已然是崔举人的表兄出面,这些人才略略收敛了些。

“大致便是如此。您若再晚些回来,我们怕是要被赶出院子了。”凉舟也觉屈辱至极,却又无可奈何至极。

几人正站在院中说话儿,原本出门买菜的花楹也推开门进来。

她穿得比往日更素淡了些,手中提着个菜篮子,篮中的菜倒还新鲜,绿油油的仿佛还盈着水珠。

打眼瞧见时锦与凉舟正对面站着,她不由得顿了下脚步,继而双眼含泪般望向时锦,“夫人可算回来了!”

言罢,她竟是跑得飞快,转瞬间便到了时锦面前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