只二爷愿意与她惊喜,她便佯装不知,安心绣着成亲时所需的嫁衣、鞋袜之物,以备不时之需。

“今儿个什么日子了?”时锦眼中带了些疲乏,仰起头一边舒缓麻木的后颈,一边问身边的花楹。

“回夫人,今儿个是九月初六。”花楹掐指算了算日子,不由得面上带了些欢喜,“这几日正是道人们惯爱过的九皇会,初九那日还是斗姥元君圣诞,听闻待得重阳那日,便是连宫里新供奉的胡天师都会出现在九皇庙里,委实热闹得紧呢!”

时锦听她这般说,面上不由也带了些笑。只她听二爷言说,天元帝近些日子求道修仙,很是器重这位天师,想是也应有着几分本事。

她不由想起那页被撕下来的纸张来,心中存了些心思,“听着倒是有趣得紧,咱们不若那日往庙会上瞧瞧,说不得能见着什么稀罕玩意儿。”

花楹听时锦这般说,面上登时带了不少欢喜。她喜盈盈得点了点头,“咱们既要出门,是不是将公子还有凉舟也一道儿带上?”

“自然是要带的,”时锦抿唇笑了下,“不然光咱们两个女子,到底是不太方便。”

花楹登时起了身子,“奴婢这便将好消息告诉凉舟去!”

到底是未出阁的少女,骨子里的欢脱不比时年少。

时锦笑着摇了摇头,一时又有些出神。

二爷曾说,他对她的喜欢源自一场梦,可现下那梦寻上了她,她自是要弄明白其中的缘由。

侍弄着腰间的白环玲珑衔珠玉佩,时锦眼中多了些与梦中截然不同的果敢与勇气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