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身侧的是个从五品的侍读学士,寻了门路过来与新任永定侯贺喜。眼见着贺神医凑过来,他不由得恭谨般往旁边靠了靠,唯恐唐突了贵人。
贺神医却是懒懒往他那边凑了凑,低声儿问道,“现下到哪一步了?”
那侍读学士从未想过能在永定侯府看到一出大戏,又听身侧的人出声儿询问,不由得捂了嘴悄声儿与他道,“正要拜堂,没想到又来了个新娘子。”
贺神医唇角翕翕,“……没看出来啊……这永定侯竟是个多情的……”、
“男人嘛,懂的都懂。”那侍读学士只将贺神医当成了与自己一般喜闻乐见的看客,当下与了他一个见微知著的眼神,道,“要我,两个都选。”
“那怕是不行,”贺神医也小声儿道,“你难道没瞧见?后来的这个新娘子,脾气暴了些。”
“诚然,女子该当温婉和顺。我猜,侯爷定然选第一个。”那侍读学士一脸跃跃欲试的模样。
贺神医却是摇了摇头,“你眼神不好。”
“怎的?难不成还会选第二个?”小学士又问。
“自然。”贺神医抬眼望向第一个新娘子,“第一个,太恶毒。”
那侍读学士正欲辩驳,却见场中第一个新娘子也掀开了盖头,自顾往齐墨璟身侧靠了靠,“夫君,她是谁?”
她的声音娇柔婉转,更重要的是,那张脸与第二个新娘子有七八分相像。
若不是妆容不同,怕是要认作一个人。
齐墨璟心底升起些反感,却又有另一种欢喜将他胸腹中的暴戾压抑下去,“许是走错了路。为夫这便赶她出去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