慈宁宫如此奇怪,伺候的婢女太监是一个也看不见,宋行舟望着玉真一步一步踏上台阶,仿佛脚下有千斤重。

皇上丢了,合宫上下都十分焦急,锦衣卫更是挨家挨户的盘查,可偏偏这慈宁宫却处处透露着异样。

“你敢!”

慈宁宫正殿的门突然敞开,萧辞坐在轮椅上,廊下一盏一盏的烛火映在他如玉的脸上,唯有那眉骨处,似乎是破了皮,鲜红的血顺着脸颊流到了衣襟上,染红一片。

玉真公主与萧辞撞了正面,她小心翼翼的看看他身后的太后,只能垂头行礼:“皇叔。”

萧辞仰头,视线却落在她的后面,眼中划过一丝惊异又很快消失了,“玉真是来侍疾的吗?”

公主点点头,在萧辞面前全然没了白日里的骄纵,她声音很柔:“圣上有消息了吗?”

萧辞摇摇头,道:“暂时还没有,锦衣卫正在一一盘查今日进宫的诸位大臣,相信很快就会找到圣上,公主不必太忧心。”

她有些犹豫的问萧辞:“玉真听闻皇叔与圣上在一些政事上有了嫌隙,或许……”

萧辞抬手打断,“道听途说,公主不要听信,本王奉先帝遗诏辅佐幼主,无事不尽心竭力,相信圣上也是懂本王的忠心,不是那些人三言两语的挑拨就能离间我们的关系。”

“皇叔一向持重有张,玉真从不怀疑。”

萧辞又望了望树影之处,唇角牵了一下道:“公主今日设宴,宋氏可有闯了什么祸?”

他刚进宫里没多久,就听到锦衣卫来报,说是玉真公主怒气冲冲闯进了王府,要找侧王妃算账,他才让锦衣卫以侍疾为由,将玉真请进了宫里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