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一袭石榴裙,外罩牙色大袖衫,梳着圆髻,发髻上插了两支海棠纹玉簪,鬓边则佩戴着精巧的凤形金步摇。
一套红宝石耳饰、项链和玉镯戴在身上,颇显雍容明媚,且贵气。
说起来平阳比庆王还要长几岁,听到婢女通报,说夫妻二人来了,屋里的妇人们起身离去。
见到外头的二人,皆躬身致礼。
崔文熙略微颔首。
进入厢房,双方相互致礼后,各自入坐。
平阳看向崔文熙,笑盈盈道:“许久都没同四皇婶唠唠了,今日难得清闲,一定要喝两杯才过瘾。”
崔文熙也笑道:“往日平阳闭门不出,怎么忽然想着办春日宴了?”
平阳:“日子过得厌烦了。”
两个女郎以前走得近,许久没见面,自然有着说不完的话。
赵承延没兴趣听她们谈论京中时下流行的胭脂和螺黛,坐了一会儿就到外头去了。
妇人家到底有点小八卦,待他走后,平阳暗搓搓问:“我听外头传得风言风语,说你二人在闹和离,可当真?”
崔文熙倒也没有隐瞒,点头道:“是有这回事。”
平阳做了个请茶的手势,微微蹙眉道:“何故就容不下了呢?”
崔文熙端起蟹壳青瓷碗,直言不讳道:“二女共侍一夫,我忍不了。”
平阳:“……”
她默默地抿唇,没有答话。
像她们这种身份的人,自然忍受不了自己的夫君纳妾,这是娘家给予的优势,也是最后的体面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