赵承延:“在魏州时,她曾救过我一条性命,可是如今,我不仅要她替我产子,还要她的命,你说我混不混账?”
“这……”
“我是对不住她的。”
“可是元娘定然容不下她,郎君可又想过她的处境?”
“我不知道。”
“郎君逃避也不是个法子,既然当初请了中宫来劝和,待雁兰产下子嗣,元娘是可以名正言顺把孩子抱养到膝下,再请皇后出面把雁兰处置,郎君都是没有权利阻拦的。”
赵承延沉默。
薛嬷嬷也不忍他为难,劝说道:“甘蔗没有两头甜,郎君势必得舍去一方才能全了自己的意愿。你若想留住元娘,就得舍下雁兰母子,若想留住雁兰母子,就得舍下元娘,允了她的和离。”
赵承延嘴唇嚅动,想说什么,终是忍下了。
也在这时,婢女呈上醒酒汤,薛嬷嬷喂他服下。
室内一时变得寂静下来。
也不知过了多久,赵承延才讷讷问:“我是不是做错了?”
薛嬷嬷回道:“对于元娘来说,郎君没错,错就错在先斩后奏,郎君不该贸然把雁兰带回京,使她处在被动的局面。”
赵承延喉头发苦,“她为何就不能与我站到一起,这么多年都过来了,为何独独这道坎跨不过去?”
薛嬷嬷叹了口气,“郎君当该明白,当初求娶时她为何要求你做到一生一世一双人的承诺,可见是个心气儿高,宁折不屈的女郎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