伍大洪受不了他没完没了,打了他一下,“你问我我问谁去?”
话语一落,伍大洪忽然露出八卦的表情,“是啊,宫里头的内侍怎么宿在崔宅里?”
张老六兴致勃勃道:“袁五郎可是西伯侯的幺子,且又是嫡出的,平日里不知宠得跟什么似的,今夜爬墙被动了私刑挑断腿筋,谁这么大的胆子敢这么玩儿?”
几人你看我我看你,宫里头的主子除了圣人便是太子,总不会是皇后宿在崔宅。似想到了什么,所有人同时露出不可思议的表情来。
这不,有人道:“那崔氏曾是庆王妃,今夜宿在崔宅的不是圣人就是太子,难不成……”
此话一出,伍大洪跳脚打了他一板,“你小子莫要胡说,若是传了出去,还要不要脑袋了?!”
众人立马敛神,但内心深处的八卦之魂已经燃烧起来,全都蠢蠢欲动,暗暗揣测。
不一会儿马车寻了来,人们七手八脚把袁五郎抬上马车,赶紧送到永安坊。
夜间城内宵禁,是禁止行人通行的,除非紧急军情需要通报。
袁五郎落到巡防手里,由他们送往西伯侯府要容易得多。
待马车驶到西伯侯府已经是四更天了,当时西伯侯袁天芳宿在夫人张氏房里,睡得迷迷糊糊间,忽然被婢女的声音嘈醒。
张氏的贴身婢女从耳房撑灯过来,惊恐道:“夫人,夫人,外头的奶娘说五郎出事了!”
张氏睡眼惺忪问:“出了何事?”
婢女答道:“听说浑身是血被巡防抬了回来,不省人事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