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香吗？”夏衍也学着他的样子，皱了皱鼻尖，“没有啊。”

他皱鼻子的动作太可，裴鸣野心尖有点发痒，低声回道：“那可能我闻错了。”

夏衍笑了笑：“好吧。”

裴鸣野在他身后转了一圈，试探着问道：“对了，今天来找你的那个……邻居，他现在在做什么啊？”

“金融。”夏衍随口回道，“具体是什么工作我也不清楚。”

裴鸣野心中暗自窃喜，来两人也不是很经常联系嘛！

片刻后，他佯装不经意地继续问道：“那他现在有……女朋吗？”

“女朋？”夏衍动作一顿，“应该没有。”

裴鸣野暗道一声不妙，旁敲侧听道：“他都这么大年纪了，怎么会没有女朋？”

“这我就不清楚了。”夏衍垂着眼睫，语气淡淡，“或许是不想找，或许……”

裴鸣野冲口而出：“难道他也喜欢男的？”

此言一出，宿舍里陡然陷入死寂。

“我没问过他这个问题。”短暂的沉默后，夏衍慢慢开口道，“可能是，也可能不是。”

这副若有所思的神情，又被裴鸣野解读出了另一层意思。

他后悔到想立即扇自己一个大嘴巴，口不择言道：“我乱说的，他起来一点也不像是个gay！”

夏衍掀起眼睫，目光直直望向他：“那你觉得，什么样的人起来才像gay？”

“我”裴鸣野大脑直接短路了，干巴巴地辩解道，“我不是那个意思……”

“算了。”夏衍转回脸，“我知道你的意思。”

如果裴鸣野真的对同性恋有偏见，就不会愿意跟他做朋，也不会在医院里彻夜照顾他，更不会大晚上特意来给他送饭。

大概只是直男的某部分思维，一时难以转变。

“那个……”裴鸣野挠了挠后脑勺，小心翼翼地问道，“我想借用一下卫生间，可以吗？”

“当然可以。”夏衍指了指里面。

裴鸣野立刻大步往那个方向走去，好像急得很。

结果一进浴室，他的鼻尖又嗅到了那股幽香，比其他任何时候都要更浓烈一点。

他深呼吸一口气，走到盥洗盆前，打开水龙头洗手，又往脸上泼了点冷水。

着镜子里那张湿漉漉的脸，他忍不住把自己跟那个谢星文比较起来。

谢星文个子高，但还是比他矮了一点。

卫溪说谢星文长得帅，但他长得也不差。毕竟好多人都喊他体育系系草。

对方唯一比他强的地方，大概就是皮肤起来比他白了一点。但是要那么白有什么用，再白能白得过夏衍吗？

不对，学金融的成绩应该很好，对方头脑可能会比他聪明那么一点点……

裴鸣野越想越觉得烦躁，大手使劲撸了一把头发，目光无意间往下瞥，忽然顿住了。

夏衍下午洗完澡还没来得及洗衣服，换下的衣服就放在脏衣篓里，纯棉的白色内裤搭在边沿。

裴鸣野瞬间回想起那只纤纤玉指抓着自己黑色内裤的一幕，鬼使神差地伸出了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