顾倾瞥了一眼乾清门的匾额,顿时安心许多,只是放松了手臂,仍旧不肯放手,委屈吧啦地说:“哥哥唤我什么?”
“……十四弟!”小崽子把全身力气都压在了他脖子上,太子弯着脖子弓着背,快憋屈死了。
太子说着往旁边让了让,顾倾这才松开手,准备坐到旁边去。恰在此时,有人追了上来,细看原来是三阿哥。
当年元后赫舍里氏难产而死,三阿哥的生母荣妃曾经帮忙照看过太子一段时间,故而三阿哥与太子一直走得很近,后来也是坚定的太子党。
三阿哥在太子跟前总是很殷勤,哪怕是远远瞧见一眼都要赶着上前行礼:“今日臣弟起晚了,竟没赶上。”
其实不是他起晚了,而是太子比平时早出门。
“起晚便在后面跟着,你这样突然冒出来,可吓了孤一跳。”本来十四已然松手,准备坐到旁边去了,让三阿哥这一吓再次扎进他怀中,撞得他差点把早膳吐出来。
怀里软乎乎的小东西扔不得,他还不能拿三阿哥出出气吗?
平时去尚书房,三阿哥都掐着点与太子同路,太子十分享受他的殷勤,今天这是怎么了?
借着昏黄的灯光细看,三阿哥这才发现,原来太子怀里抱着的不是猫,也不是个包袱,而是一个小男孩儿。
三阿哥:“……是,是臣弟不对,还请太子恕罪。”
太子的癖好真是越来越离谱了。
这种事到底见不得光,太子不说,三阿哥自然不会问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