乌雅氏银牙暗咬:“是照儿?”
完颜罗察冷哼一声:“照儿小小年纪便能在宫里混得顺风顺水,从下五旗的卑微孤女一直混到多罗格格,只有郡王嫡女才能得的封号,你以为是怎么来的?”
“早与你说过,照儿如今是皇上跟前能说得上话的人。”完颜罗察看乌雅氏的眼神越发冰冷,“所以我才让你息事宁人,可你非但不听,还背着我把事情往大里闹。现在好了,直接闹到了御前,害我被当众申斥,没脸在礼部呆下去了。”
怎会如此,怎会如此啊,乌雅氏脑子里嗡嗡的,全是这两句话,听完颜罗察又道:“最迟下个月,我会自请外放,你这几天哪儿也别去,好好在家里收拾东西吧。”
能当京官,谁想去地方上受罪呀。
再说他们走了,三个孩子怎么办。
瑜儿当初仓促嫁到乌雅家,过得并不好,才小产不久,姑爷又弄了一个烟花女子回来嚷嚷着要纳妾。
琼儿还在宫里,再过几年十阿哥也该成年了,圆房之后是个什么名分还未可知。
两个女儿都好说,嫁出去的姑娘泼出去的水,眼不见为净。最最要命的是松儿的亲事。松儿是完颜家的嫡长孙,他的嫡福晋将是完颜家未来的宗妇,不说攀高枝,至少也得是个门地相当的八旗贵女吧。
满人本来就少,大部分贵女都住在京城,地方上能有什么好的。
乌雅氏一个头两个大,哭都找不着调了:“二爷,我不该自作主张,是我错了,可家里这么大一摊子怎么能说走就走呢?”
要是能留下,谁想走啊,完颜罗察越想越气,“啪”地将茶杯顿在桌上:“你以为爷想留下便能留得下吗?”